丹珠终于能够入睡,他从日出前睡到黄昏,整整睡了一个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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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珠期盼能见到贡嘎甲央。
令他惊慌的是,他找不到这种期盼的缘由,这些日子,少爷总是很忙,他还带着旧伤,就要训话、练兵、骑马去巡视,他的那条手帕被白玛洗干净了,丹珠打算找时间还给他,所以,将它放在了触手可及的地方。
十几日过去,丹珠能够下床走动,他脱掉了上衣,在镜子前看着脊背上的伤痕,等白玛过来为他换药,然而,不久后进来的不是白玛,而是贡嘎甲央,他独自走到案前,丹珠慌忙地将衣服穿上。
“少爷,我冒犯了。
丹珠系着纽扣,打算在这个窄小的房里为贡嘎甲央找个坐处,他拿了软垫到地毯上,又倒了一杯温茶,说:“少爷,歇歇吧。
“伤怎么样?
“好了很多,很快就能痊愈了。
“那便好,贡嘎甲央跪坐下去,他说,“你替我挨了一刀,如若我不时时关心你的伤情,今后,手底下的人未必信任我,未必愿意效忠于我,你要明白,这些休养和照顾,全都是你应得的。
丹珠跪在贡嘎甲央的对面,他说:“少爷,我知道。
“伤口还疼吗?等我们回去了,有更好的大夫给你治伤。
“不疼了,少爷,我们要回去了?
丹珠的惊喜有些外露,这使得贡嘎甲央困惑,他问他:“你很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