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玛穿着薄袍,从贡嘎甲央的床上下来,她说:“丹珠,我去小解,你为少爷穿衣,再去打水吧。
“好,你去吧。
丹珠从未恨过白玛,今后也不会去恨,只是,他不能自制地生出了对她的微微妒忌,她是少女,可爱又年轻,长成了男人们最喜欢的样子,她虽为侍女,但可以和贡嘎甲央夜夜同寝,正大光明。
羡慕胜过了妒忌,丹珠依然以柔软的神态去面对白玛,他目送她离开,然后,关上了房间的门,他为贡嘎甲央取来衣服,说:“少爷,劳烦您穿衣服吧。
“刚才吓着你了?贡嘎甲央将手臂伸进了衣袖里,他问道。
丹珠回答:“我不知道少爷在说什么。
“刚才我与白玛亲热,吓着你了?
“不会,丹珠开始为贡嘎甲央系内袍的纽扣,他不抬头,将一排浓密乌黑的睫毛留在他的视线里,沉默一阵,才说,“少爷,我不会被吓着,您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丹珠每时每刻听着吩咐呢。
“丹珠,昨夜睡得好吗?
“好,我梦到官寨了,也梦到少爷了,梦到您打了胜仗,田里的麦子和青稞熟了,您带我去骑马,梦到了吉吉湖的春天。
丹珠看向贡嘎甲央,他太想表达他的爱了,但完全没有机会,这样秘密而逾距的感情,令丹珠难以招架,他只能独自吞下、独自消解。
贡嘎甲央问:“你会梦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