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其实可以有一个比我漂亮、可爱的侍女,少爷,其实丹珠不值得您的等待和偏爱。
丹珠的眼泪落下,诺布的吻也落下,他是个从小习武驭马的男人,是个野蛮的男人,所以他的温柔下藏着粗暴和专横,他将瘦弱的丹珠压在了床上,吻够了他的嘴,才说:“你不用再说那么多了,我算是明白了,你是在老三身边太久,不愿意陪我了。
“少爷,诺布少爷,丹珠悲怆地反抗,攥紧了衣领回话,他啜泣着,说道,“我连命都是您的,我早就说过,是您给了我爱,所以,我可以为您做任何的事。
诚然,丹珠已经深陷在对贡嘎甲央的迷恋里了,所以,他对贡布的亲热有了不由自主的排斥,然而,矛盾的他没有化解矛盾的方式,只能任由自己陷进无限的纠结里,对什么都失去了希望。
他攥紧了衣领,皱紧眉头,又松开衣领,缓慢地睁开了眼睛,他听见有人在急促地敲打着房门,喊着:“少爷,老爷说有要事商议,叫您赶快过去呢。
“来了。
诺布不耐烦地回应道,他说着话,终于从丹珠的身上离开了,他开始整理衣服,然后打开门,离开了闪动着烛火的卧室。
丹珠仰卧在诺布的床上,他嗅着诺布的妻子留下的脂粉香气,睁圆了眼睛,大口地喘息着。眼泪滑过了他的鬓角,他多么想要贡嘎甲央的亲吻,他多么想叫亲爱的人吻上他的额头、抚摸他的肩膀,他想逃离压抑的官寨,去往经文里说的、极乐的地方,他想,那儿有年轻的阿妈,有爱笑的阿爸,有那只童年时候的小羊,也有不是三少爷的贡嘎甲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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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深夜,少爷和亲信们才从颂岗土司的房中离开,他们商议了愈发紧急的边界事务,要为未来随时会有的战争做好准备,走到更下一层楼的廊道里,贡嘎甲央忽然被诺布挡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