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只见盛鸣尘浑身一僵,眼神里的情绪猝然消失,被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不解所取代。
傅时秋憋笑憋得辛苦,面上却仍然装作无辜懵懂的样子,眨巴着大眼反问道:“不是吗?”
盛鸣尘根本没办法回答,他喉结上下滑动几下,表情变幻莫测相当精彩,仿佛被打翻的调色盘。
或许是不想打击傅时秋恢复记忆的积极性,半晌,盛鸣尘红着耳朵,表情古怪地瞥了傅时秋一眼,万分艰难地挤出一个字:“……嗯。”
傅时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二十七岁的盛鸣尘怎么比十七岁的盛鸣尘还不经逗呢?
想到这里,傅时秋笑得愈发放肆,一点没收着。
见状,盛鸣尘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羞恼地瞪了傅时秋一眼,绷着脸道:“你笑个屁!”
然而担心的却是傅时秋脑袋上的伤口。
“再笑伤口裂了。”
倒是实在话,不过笑了一分钟不到,傅时秋就感觉后脑勺那块针扎似的疼,他勉强止住笑,努力将呼吸平缓下来,“好好好,不笑了。”
被傅时秋这么一打岔,盛鸣尘心里那点愁绪早消失得没影儿,他低头看了眼光脑上负责调查这起车祸事故的联盟警察发来的消息,正经道:“不闹了,说说车祸的事。”
傅时秋“嗯”了一声,“肇事者抓到了吗?”
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傅时秋不希望发生像星洲车祸那样对方肇事逃逸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