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鸣尘语调冷漠,嗓音压得很沉,仿佛暴风雨前的平静。
傅时秋在心中默默为自己点了根蜡烛,乖巧道:“看看看!我已经上车了,马上就到。”
盛鸣尘把电话挂了。
傅时秋叹了口气,换位思考,如果盛鸣尘无故不接电话还放鸽子,他也不会轻易原谅对方。
但人倒霉起来喝口水都塞牙缝。
傅时秋堵车了。
前方的跨江大桥发生了一起追尾车祸,使得整座大桥被堵得水泄不通。傅时秋焦躁地低头看了看时间,距离电影开场只有半小时了。
而如果他这次再迟到,傅时秋觉得盛鸣尘恐怕会当场暗杀了自己。
他编辑了条信息将堵车的情况交代清楚,生怕盛鸣尘误会自己在找借口,甚至举着手机拍了一张窗外密集车辆的照片。
盛鸣尘依然没回。
车流行进龟速,等傅时秋到达影院门口,电影早已开场二十分钟。
盛鸣尘没有进去,他穿着挺括的深灰色西服,面无表情地坐在影院门口的沙发上,宛如一尊冷面罗刹。
傅时秋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走过去。
只是没等他走到,盛鸣尘眼尾一瞥,忽然站起来大步朝着三号影厅走去。
傅时秋只好快步追上去。
下一秒,他猛地撞上了一堵肉墙。
傅时秋揉着鼻子抬起头,盛鸣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站在那里,绷着脸看他。
四目相对,傅时秋快速思考白月光面对生气的伴侣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