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起眼睛,慢吞吞地说:“好的老公。”
一家之主险些把领带扯坏。
电影开场二十分钟,两人终于进入三号影厅,电影正好播到男女主分手的剧情,影厅内稀里哗啦哭倒一大片。
盛鸣尘买的是最后一排的情侣座,落座后,傅时秋偷偷瞄了眼一旁的盛鸣尘,见他目不转睛盯着大银幕,便放心地收回视线。
刚刚那招是他向吴勇刚学来的,也是吴勇刚口中所谓的终极大招。
吴勇刚说如果送花不管用,就狗里狗气地凑上去亲一口,撒撒娇,说老婆我错了。
傅时秋原本以为这招用不上了,谁知他今天又把盛鸣尘惹生气了,可谓是一顿操作猛如虎,回头一看原地杵。
所以当盛鸣尘垂着眼面无表情地看他时,傅时秋忽然间福至心灵,大着胆子勾住盛鸣尘的领带,踮脚亲了上去。
可惜不管用,盛鸣尘还是没消气。
傅时秋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对这种青春疼痛电影没什么兴趣,随便瞅了两眼就低下头琢磨哄盛鸣尘消气的方法。
电影过半,盛鸣尘状似无意地偏了下头,黑暗中,傅时秋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眉眼,委委屈屈窝成一团,受气小媳妇似的。
盛鸣尘不由得一愣。
他方才……话说得太重了?可明明是傅时秋有错在——
傅时秋叹了口气。
盛鸣尘一僵。
余光里,傅时秋脑袋垂得很低,手指搅在一起,看起来委屈得快哭了。
恰好电影播到男女主久别重逢后的第一个吻,气氛感染,旁边那对情侣旁若无人地开始接吻。
盛鸣尘低头瞥了眼窝在沙发里的傅时秋,咬了咬牙,慢慢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