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应无识以为习松炀这是要放弃纠缠时,他原来改成短信轰炸了。

师傅笑了笑,幽默道:“媳妇儿催回家了?”

应无识关闭手机,暂时没了给瞿清言打电话问到哪了的心思,可忽然听见师傅这么说,整个人听后迟迟不知道怎么回应。

片刻,他才否认道:“我们是朋友。”

“朋友啊。”师傅喃喃念了一声。

在出租车快到火车站时,突然的红灯将两人拦下。

师傅缓缓放下车速,盯着前方闪烁的数字,话锋一转道:“不过啊小伙子,能一连串给你发这么多条消息的,想必一定是很关心你的人。”

“关心……我的?”应无识语气带着犹豫,而犹豫中又慢慢浮出不可思议。

“对啊!”师傅语气颇为激动。

绿灯一亮,师傅启动车子接着说:“要不然不是情侣夫妻之类的,谁会大半夜打这么多个电话给你,”接着师傅举出例子,“反正我每次喝酒喝晚了,我媳妇都几百个电话轰炸。所以啊!好好珍惜吧小伙子。”

正说着,出租车已经带着他到达火车站的公交站前。

应无识下了车,站在积雪堆积的路边,任凭寒风不断想尽办法侵入衣口,可他似乎感觉不到寒冷。

出租车师傅的话,对以前的他来说是可有可无、可听可不听的。但今日,他却把一位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的话,记在心里反复琢磨。

他越想越深,就快要探测到这句话最深层的含义时,肩膀被人忽然一拍。

又是一句:“应兄。”

应无识回头来,是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下车了的瞿清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