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习松炀却不曾发现,他与应无识脸的距离只相差两拳,他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仍旧摆弄应无识叛逆的碎发。
结果下一秒,习松炀正要抬手时,手腕反被人拉住。
习松炀心脏狂跳,任由眼前这位“晕”了的人毫不留情抓住手腕。
习松炀以为应无识要质问他什么,嘴唇半张着,可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正当习松炀抱着一种早死早超生的心态想对应无识全盘托出,却听眼下的男人传来细细的鼻息声,很平缓。
习松炀长长叹了口气,心道只是梦游了。
见应无识还是没有醒来,习松炀又恢复了原本的姿势,枕着脑袋看应无识这张略有攻击性的脸。
他垂眸,应无识还是抓着他的手腕并没有松开。而应无识抓着的这手腕,正是几个月前两人初次见面时应无识的小刀留下见面礼的这只。
忽而,一阵风动静不大地吹进来,没惊扰住拉在两侧的窗帘,反而惊住眼皮早就打架了的习松炀。
他迷迷糊糊地保持着这个动作,却在风掠过他身边时猛然惊醒。
应无识还阖着眼,似乎睡得很舒服。
突然之间,一种奇怪且羞涩的想法刺入习松炀的脑袋,让本就在阳光的照射下而微红的脸,此刻变得更加红热。
习松炀微微俯下身,紧张地吞咽口水,他面对熟睡中的应无识面红耳赤轻轻道:“很感谢你能答应我的请求。”
说完,习松炀盯着应无识这张逐渐恢复血色的薄唇,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
习松炀在应无识的唇边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能凑上去。
但他转移目标,视线稳落在应无识的额头,蜻蜓点水般轻触,而后悄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