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虚老实给自己盖好被子,手上又继续摆弄着花。

应无识跟随过去,想要夺过纸花却发现墙角边有位掩面无声哭泣的女子。

不用多思索,那位多半便是习南枝了。

这时,习松炀也走了上来,他也想安慰安慰齐虚却被应无识突然间拉住。

顺着应无识手的方向看去,习松炀此时怔在原地。他想逃离,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已经忘记当时在酒店时所有事的姐姐,只能一只躲在应无识的身后,不敢出声,相对齐虚说的安慰话一时之间都一并缩回。

习南枝面对墙面哭了很久,整个人止不住地抽泣,哭到喘不过气来。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齐虚会一夜之间变成这样,让人想上前将他骂醒。

习松炀躲避着与姐姐的近距离接触,一直躲在应无识的身后。

见此,应无识也没什么办法。他知道习松炀其实也是想与姐姐相认的,但不知道要用怎么样的方法相认,就算是上次已经见面过一次,可这次截然不同,习松炀更多的是害怕。

应无识将习松炀拉上前,整个人贴着他嘴唇贴在他耳边轻轻带着:“去安慰一下你姐姐吧。”

习松炀连个不字都无法出口,只能低下头。

应无识这时突然揽着他的肩,依然是那样的语气道:“没事,齐虚这有我。”

习松炀为难地看了眼应无识,刚抬起的脚又往后缩了缩,没曾想下一秒只听一声沙哑的叫唤。

“……南枝,过来。”

是齐虚叫的,他余光看见了习松炀担忧却急切的心理,内心多种活动做着斗阵,他一时间也不知到如何抉择。

习南枝擦干净眼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迎上去,这时的她也注意到房间里来的几个人,只不过有个脸挡着也看不清,除了经常来看齐虚的瞿清言,有个高高的好像在齐虚的合照上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