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钟的海风还算大的,但两人紧紧依偎在这里,并不感觉寒冷,反而认为这风很舒服,很合适。

合适的仿佛这几吹,能两人从困境中拉拽出。

应无识垂眸,声音很低沉:“他没撒谎。”他顿了顿,嗓音嘶哑着继续说:“他上次跟我说他活不长了,我还以为这只是他跟我撒的一个慌。”

齐虚不会撒谎,就算是他想极力隐瞒的事却又想告知各位,都是玩笑着一带而过。他会想,他既然说了,也就是把这件事告诉出去了,他们听没听到也就是他们的事了。

只不过,能记下齐虚玩笑话的,也只有应无识一人了。

不管齐虚说的是什么,只要应无识在场,都会一字不漏地听下来。

在还没与习松炀相遇之前,或者是与习松炀没有别外情愫之前,应无识只把齐虚当唯一的亲人,就算自己比齐虚不知道大多少岁,他也依然会把齐虚当亲弟弟一样看待。

两人经常拌嘴,反倒看不出这算是爷孙的年龄差。

不过,应无识的年龄在应无识本人的心中都始终是个谜团,他的身份证上的年龄是九七年。但他明白,这不是,这只是一个虚数。

他每隔个几年都要意外“死亡”一次,然后在“死亡”到醒来的间隙里都会做一个长而慢的梦境。

也就是最近时而能梦见的梦境。

回过神来时,应无识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手已经挽住了习松炀的腰,而习松炀也靠在他的肩膀闭目小息。

此时,应无识望着微微亮的天,下把贴在习松炀的头发上说:“你还记得我们两个初次见面时,我穿的那件马褂吗?”

习松炀没有睁开眼,因为眼皮一睁开就要迅速耷下去,索引闭着眼回答:“好像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