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没绷住笑了声,好像看应无识一副没懂的模样时,他收起了没心没肺的笑容,拍了拍应无识的肩膀怅然道:“不为什么,因为我们两个……似乎很像,我看到你这样就仿佛看到之前的自己。”

之后,张公恩也不等应无识回答便拐出巷子离开,空荡的巷子只留下应无识一人孤独地站在这里。

这一刻的应无识好像感觉不到寒冷,或许是风进不来。他也不明白为什么。

因为很小就出来的缘故,他被打骂是常态,没有学过知识只能靠大街上的人说那么几句话。偶尔也会独自到茶馆边坐着,听里面几个文化人的对话。

但是总归是文化人,他们的对话属实来的深奥,他也听不懂。可就是想坐在旁边听,哪怕听不懂,只是觉得听他们说话很舒服。

每当馒头铺子的老板施舍他一个馒头,他都会躲进巷子里自己狼吞虎咽地吃着,可久而久之有一群人便看到了这一幕,纷纷跟着他来到巷子抢夺他的馒头,不给就打。

这群人后来觉得欺负他是人生大乐趣,便时而有事没事就过来出出气,向他挥个几拳踢个几脚。

应无识有时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的缩在柜子里想,想自己为什么会遭遇这种,为什么会被同龄人百般刁难。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该是这样吗。

可想完之后便觉得这是个很深奥的事,这题没有答案。

直到某天晚上,被那群小恶霸拳打脚踢完后的那天晚上,柜子外出现了晃着人眼睛刺的灯光,那灯光缓缓向下移动,最终停在柜门前。

突然,柜门伴随咯吱声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秀且温润如玉的脸。鼻骨左侧还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还在应无识愣神之际,一双冰肌玉肤骨节分明的的双手忽而贴上应无识的手腕,动作轻柔拖着他的手腕将他小心翼翼带出来。

男人把油灯从地上提起来,声音轻而慢道:“你怎么一个人睡在这里?”

应无识摇头不说话。

男人又问:“你的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