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恩听这话下意识地瘪瘪嘴。他说:“这里头坐着的都是交了钱的,我们进不去。”

习明年扬眉道:“你们可以偷偷进来。”

张公恩先是深深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先生您有所不知,您这学堂里头有一恶霸,专逮着我们打。之前我想偷偷溜进去听几节课来着,碰巧被那人发现,咻地一下!就把我拖去院子里暴揍了一顿。”

张公恩说完还揉了揉之前被那人打的伤痕,虽然已经消失许久,但这句话说完后似乎又疼起来。

“嗯……”听到这里,习明年沉默片刻。他思索良久,看向张公恩说:“如果两位愿意的话,我可以教二位学习。”

张公恩对习明年后面那句话眼睛发凉,一个劲地点着脑袋吃惊道:“真的吗先生?!”

“当然。”习明年说着看向另外一位还在盯着自己神游的应无识。

他走上前拍了下应无识的头顶,轻声细语道:“多穿点衣服。”

说完,习明年便离开了这里。

虽然习明年临走时并没有说何时来教,但张公恩却知道,习明年从不会骗人他说来就一定会来。

此时的应无识还在震惊中收不回神。他不敢相信,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竟然此刻就在身边,还主动要教他们知识。

这是应无识早些年万万不敢想的,还有时会认为当时将他拉出柜子的那位先生其实只是他自己的臆造,没有人给他什么东西,也没有人带给他温暖。

可如今这般,真真切切的这般感受让他知道,这并非是自己的臆造。

上次说想带他离开的先生此刻就在这里。

见习明年走远,反倒是一旁的张公恩搞不明白了。

他撞了撞应无识的肩膀,语气阴阳怪气的。他说:“你跟这位先生啥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应无识还沉浸在习明年拍他脑袋的欣喜中,等张公恩毫不客气戳上他腰侧的伤口让他感知到了痛觉后,他才神游回来说:“他救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