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回答的应无识略微诧异,但是并没有表现,而是冷漠地垂着头默不作声。

张公恩知道应无识此刻正想些什么,虽然这件事的错并不在于自己,但却想着弥补什么,于是二话不说拽上应无识来到船头。

因为船头除了船夫一个便没有其他人。

张公恩伸手去探雪,落了不少在手心。他调趣道:“春季飘雪,这是什么征兆?”说完看向应无识。

只不过被强行拽出来的应无识没有半分兴趣,刚想转身回船内好在张公恩及时制止。

张公恩收起手两章掌搓了搓,而后问:“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应无识依旧闭口不言,但张公恩知道,应无识是想知道的,可是碍于心中的情感迟迟不想开口。

“他在昨日就已经同我说了计划。”张公恩说。

应无识眼底毫无波澜,他知道是这样。

接着张公恩又说:“昨日我送走他时,他便跟我说自己的身份不单单只是教书老师,他身上有重要文件,关乎每一个人的性命,以至于一直在落安徘徊,想着等这件事结束后便悄无声息离开落安。”

应无识听了这段话,神情稍稍放缓。

忧心忡忡说着这段话的张公恩,见他神情稍有好转,于是便不再顾及地说下去。

“可他也没曾想遇见了你,并不是说你阻碍了他的行动,而是因为你的出现,让他看见了无形之中的禁锢,你我都是其中的一份子。久而久之便带着你一起学习,给你教书……”

说着,张公恩叹口气,“可事情远比想象中来的快,他与那群人做了交易,说放我们离开他就可以把文件交于警察厅。”

“那他交了吗?”应无识终究是松了口。

张公恩摇摇头,“你没看见吗,他们都没有搜到。”

应无识双眉下意识深皱,此刻正跟着一起担忧,后而问:“那文件呢?”

张公恩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动作轻微地瞟了眼应无识,“早已送到联络人的手中,所以……”

“所以……”应无识的呼吸开始从急促变得混乱,“所以他是在赌?”

张公恩为难地点了头,回答:“是,更重要的是,他想让你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