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齐虚回答。

在之后,齐虚好像预知了自己快要没多久,于是艰难地仰起头眯着眼睛看应无识。

“很幸运能被你收留,我也不后悔我做的决定。”齐虚虚弱无力地说:“你在我心里是无比的珍贵,谁都不能与你持平。我会像你的小跟班灵差,当做你是我的救赎,你依然可以救赎更多的人。”

说着,他呼吸突然变得混乱,半天缓不来一口气。

习南枝心急地把水喂到他嘴中,可水却一滴不漏地留下来。

齐虚呛了声,接着说:“我……希望你更加晴朗地活下去,带着我的……遗……”

言。

他话都还没有说完,从始至终都是面带微笑。

见此,习南枝手一抖,水杯没丝毫反应地掉落在草坪。而杯中的水,全都洒在她今天刻意换上的裙子上。

这是第一次见齐虚时穿的那条。

如今的齐虚永远阖上眼,进入深久的长眠。

好像在众人的记忆里,他总是大大咧咧并且脾气极差的一个人,现在确一个人一动不动地安详地坐在轮椅上,还真有些不适应。

这不像他,不是吗?

原来一切都有理有据,怪不得他是一个那么爱煽情的人,总是变着法子地想跟人煽情,不畏惧死亡直面死亡,所以次次在给前几次的应无识收尸时后再次醒来,他还会好奇地问应无识死是什么感觉。

只是,应无识并不想告诉他,因为那是一个充斥万千牵挂的词——。

现在的齐虚真的了,他是该庆幸吗?

习南枝哭的撕心裂肺时,在餐馆阁楼的老旧抽屉里所有金箔纸,都通通飘了出来。穿梭在街道人群,最终来到他的身边将他紧紧围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