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狼藉。

记忆的空间因为阴差的举措紧跟着解除。

在解除的瞬间,习松炀疯了似的扑向应无识,在应无识快要无力向前倾倒的时候正好接住了他,让他就这样靠在自己的胸前。

习松炀呼吸不上气,颤抖着双手抚摸他的脸,眼睛红肿。他喉咙涌上一股血腥,呼吸急促地说:“我看到了信,你在信上说的好想再瞧瞧我,还算数吗?”

应无识虚弱地睁开眼,眼泛泪光,抬着没多少力气的手够住习松炀满是泪痕的的脸,轻轻摩挲着,声音依旧是那么温柔。

“当然……算。”

“好!”

习松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说完便低头吻了上去。他要的就是这个答案。

这一吻来的婉转长绵。吻过当年的感激,再而便是相伴到老的证明。

再这缠绵的吻结束后,应无识又闭上眼。

此刻应无识发觉自己的胸口格外沉重,大口喘气都无法缓解,紧而又无法控制地喷出一口血。他怕这句话在不说就没机会了,这次就算再难受也要说出口,于是有气无力挤出几个字。

“你要爱我。”

习松炀认为,光说一个“爱”字已经不能诠释他爱应无识要爱过自己,对此迫不及待做出回应。他先是捧着应无识的脸,不停胡乱地亲吻着应无识血迹斑斑的脸颊,然后额头,之后鼻尖,最后一吻又落在嘴唇。

吻完后,他忽的失心疯一般死死环住应无识的脖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在应无识的手最终毫无力气地垂下时,他的嘴唇极力贴近应无识的耳垂边,声音沙哑却悄悄地说:“我爱你,应无识……”

怕应无识没听见,又悄悄说了一遍:“……我爱你,应无识。”

“你听见了吗……你最想听的一句话,我现在可以对你说千万遍……”

应无识已经没了呼吸,可习松炀还是不断在应无识的耳边重复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