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抵挡了一切不可抗的因素,若不是酒店的存在,应无识可能真的就此结束。酒店的消失并不意味着事情的终止,而是事情的开始。

应无识会回来,一定会回来。

瞿清言看向大海感慨:“都已经过两个月了。”

“是啊,连你都敢有事欺瞒我了几年。”俞未直言。

瞿清言听后瞬间转变成被冤枉的模样,解释说:“若是还不解气你看着怎么来。”

见瞿清言突然成一脸委屈,自己也不好再逗他,而是摆摆手说:“算了,不说了。”

瞿清言揽住俞未的肩说:“明天就要回南凉了,会舍不得这里吗?”

俞未回头扫了眼摇摇头,“有什么好舍不得的,要不是应无识,我这辈子都不会来浮林。”

的确。要不是应无识,他这辈子似乎都与浮林毫无瓜葛。

半晌他又给自己补充了句:“真是令人讨厌的城市。”

说罢撇开瞿清言揽着肩膀的手,转身离开,将放进口袋中的烟折断揉捏。

瞿清言看着俞未的背影低声笑了下却并没有跟上去。

他拿出一块怀表,怀表的背面印着一张照片,他正用这张照片比对着眼前的男人又不自觉笑了声,“脾气还是一如既往。”

习松炀醒来已是黄昏。他脑袋昏昏沉沉,看向落地窗外的夕阳此刻却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好像最近每次醒来,都会有这种感觉,非常莫名其妙。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因为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或者是某个人。

自己心底最深刻的记忆好像不知所踪了,或者是偷偷藏匿,藏匿起来连自己都找不到蛛丝马迹。

习松炀坐起身曲着腿抱住膝盖。

天色已晚,夕阳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