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墨绿色棉服格外显眼。

这东西头戴绿帽,裹紧棉服,从背影倒看不出是人是鬼。

但听啃苹果的声音,正像是只成了精的老鼠。

应无识观察片刻,巧妙地避开地上一些会发出声响的杂物,又一次从口袋中拿出了那把熟悉的小刀。在有咀嚼声的时刻,轻手轻脚爬上床对着这东西的后背缓缓靠近。

正当刀快要刺向对方背部时,却发现那东西忽而回过头。

应无识乍一看,竟是嘴里塞满苹果的习松炀。

见状,应无识迅速将刀收起来,装作无事发生地说:“我还以为老鼠成精了。”

不过习松炀似乎就没注意到那把刀和应无识口中的这句话,而是被上一秒还在熟睡半天叫不醒,下一秒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应无识吓得一惊,咬下最后一口苹果,讷讷道:“你在干嘛?我刚叫你半天叫不醒,合着你是装的?费我口水。”

应无识从床上下来,整了整衣服从容地说:“你来我这里做什么,是要给我拆监控的?”

习松炀白了应无识一眼,将果核丢进垃圾桶,之后整个人神神叨叨地走到他身边坐下,神秘道:“你知道我刚去哪了吗?”

应无识不感兴趣,只是毫不在意地回应个“嗯”就没有下半段。

“你嗯个屁啊,”习松炀听应无识态度居然这样,顿时就不乐意了,开了嗓子一字一句道:“我在你睡着的这个时间段,去了趟楼上,就是爱鞋那房客的屋子。”

听到“爱鞋那房客”几个字时,应无识表情微微变化,不过未大致表露在脸上,而是缓慢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习松炀也不含糊,开门见山道:“是这样的。它同我说它并不知道鞋子从哪来,只是每当第二天打开门,就会看见几双鞋子放在自己的门前,还会好心在鞋底垫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