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没多久,就隐约听外面的俞未突然说个不停。

“当时在楼下叫我上来做什么?”

“就这么放任我在你屋子待着,看来你的格局在刚刚那下被‘砰’地打开了。”

听应无识还不打算理会自己,又自顾自说:“让我进来就算了,有你这么接待客的吗,把客人随意安排在冰——冷——的阳台坐着。”

“还有还有,你……”

不过这一句他还没有幸说完给应无识听,就被对他早已忍无可忍的应无识逼了回去。

“闭嘴。”

俞未识趣歇声,目光转向别处。

可他看不了多远,因为隐形眼镜在处理高个时被溅上血,被迫取下,所以现在只能大致扫视周遭,只是在划过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时,整个人微怔。

半开放式阳台的玻璃照影中,印出座位底下被衣上滑落的血液所染的颜色,脸色一百,忽然拼了命的双手捧着被污染的雪堆往阳台下投。

此时,浴室中的应无识洗完澡穿好浴袍,身上热气氤氲。

他擦拭头发的同时把水池上唯一还留着的块较大的镜片掰下来,准备杀了俞未。却在出来后,发现俞未的动作古怪,像是在做某种古老的仪式。

一蹲一跪,双手合十像是一拜,又发狂似的驱赶。

好像被反噬般。

应无识上前疑惑问:“你在做什么?”

俞未难得不回答,就悄无声息地走近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