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齐虚伸出半截手迈着小步子过来时,习松炀不耐烦的将他的手拍开,把习南枝护着慢条斯理道:“我可跟你说姐,他手搅和骨灰了的,别什么都乱握。”语气很是操心。

说罢便把习南枝扶到床边,让她坐下。

齐虚当场不乐意,想扛起缸往习松炀身上砸,却被几人拦下连连道:“别冲动!别冲动!”

因姐弟俩太久未见,想必彼此的话语快要冲破心底一并嘣出来,于是一行人识趣离开。

见人都走后,习松炀才将掖藏许久的情绪表露出来。

习松炀单膝跪在地,双手拍着习南枝的手声音几度哽咽:“姐……我、我以为你早早忘记我了。”

习南枝莞尔一笑,反拍着他的手,慢自道来:“爸妈已经忘记你,家里从你离开的一年中就已经将你所有的东西扔弃……”

在习松炀七岁那年,家中的玄关上赫然放着一封崭新的信件,上面说的是——

‘家中男娃,中央公园来见。’

就短短几个字让一家人除了姐姐都迫不及待地要把习松炀送出去,想让他走丢也好,被人贩子卖了也好。

因为习松炀在于酒店产生关系之前,都是病魔缠身,光是一年的医药费就超出普通人家收入的两倍,每天的药多的都可以拿来当饭吃。

由于还要供以后的老大上大学,这样也攒不了钱还倒贴,实在负担不起才会对习松炀这般。

所以在习松炀二三岁时,他们便对习松炀没有了感情,纯属就是败家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