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拾起放置在长椅上的大衣,也不管李叔怎么推脱,执意把大衣披在他的身上。

李叔犟不过只好接受。

虽然今天回了点温,但并不会感到多少暖意,太阳透过云层倾斜而下,照射在两人湿漉漉的身体。

过了荷花池就又会经过一条江。沿着江边走,风总会徐徐拂过江面吹向二人湿答答的衣物,贴着皮肤冰冰凉凉的。

但风不潮湿,所以他们的衣服也能将就吹干。

应无识搓着手走在李叔地左边,这样能替他挡挡风,虽说他都冷得半死。这可比衣衫单薄地在浮林漫步冷上许多。

李叔感激地看了应无识一眼,然后道:“小伙子谢谢你啊,你多大了,叫什么名?”

当李叔只是纯好奇想知道,应无识便在心里胡乱编了个年龄告诉他:“二十五了李叔,我姓应。”毕竟他早不知自己活了多少年 ,具体年龄也早就记不清了,只是对自己容貌该适应的年龄做了个分析。

“二十五了啊。”李叔嘴中喃喃,“二十五好啊!”

应无识点头迎合。

李叔撑了撑鼻子,又说:“我女儿二十八了,她很漂亮,要是她还活着说不定我还可以介绍给你认识认识。”他说完发自内心地笑了笑。

应无识忽的神色难以显见地慌张起来,眼神闪躲着说:“李叔,您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您女儿也一定是美若天仙。”

李叔停下身,一脸惆怅地抚摸着被淤泥紧裹的藕,然后眼睛直视着江对岸声音变得低沉:“舒雨,今天爸爸给你做粉藕炖玉米。”

应无识没作答,只是顺着李叔的视线看着对岸,像是李叔的女儿李舒雨当真在对岸的林子中正默默守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