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识搀着李叔来到门前,李叔抖着手从口袋中掏出一串钥匙,从中找出最大的打开门。

李叔一瘸一拐来到水池边把莲藕放过去,并且还招呼应无识进屋坐下。

他撩开门帘摆正椅子,匆匆拿了个暖水壶出来给应无识倒了杯水。

应无识看了眼周遭,抿口水说:“李叔,您爱人呢?”

李叔又不知去哪端了盘水果瓜子出来,听应无识问这个他手还是顿了下,犹豫一会儿才是平淡道:“在我女儿出生没多久就……改嫁了。”

李叔见他也没了什么问题,就拖着腿伤出去洗藕了,就留应无识一人在堂屋里看。

墙上最多的是橙黄色的奖状,满满两面墙,而应无识坐着的身后便是李舒雨生前的照片。

李叔把照片都粘贴在这,应该是在睹物思人。

应无识不知道算不算冒犯,他眯上眼凑近在看一张女人貌美的容颜。

照片中的女人脸看着只有巴掌这么大,穿着半身粉色的绣花裙,乳白色的小皮鞋踩在脚上格外亮眼,站在村口的一棵老樟树低下,一头鹅毛卷发被垂枝下的樟叶肆意抢弄。

不难看出,她是美的,但天意总会弄人。

而这面墙的中间贴着一张有许多人相片,应该是毕业照,但兴许是没保存好相片上好多人的脸都早已模糊不清,只是上面有一个身高高挑的男人不一下就抢占视线,应无识只是发觉好熟悉,只不过因这人的脸已经模糊,所以看不清也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