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这个词很广泛,而李舒雨只是恰好与这类词进行归类。
应无识语气依旧生硬,丝毫不带丁点对于习松炀来说可以看见突破口的意味。
“形容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不止李舒雨一位。如果只是李舒雨恰好碰上了你,又恰好你们二人相谈甚欢,而你却在它的话中听出惋惜之后就费劲千心想去救的话,这样的人很多,成千上万,你要是真想闲着没事做,自己想办法一个一个地去救。”
应无识的这句话不无道理,比李舒雨可怜,比李舒雨值得同情的人多的去了。
但在习松炀心里所想的是,能挽留一个生命是一个,哪怕因为挽救成功后一切都开始逆转。他想,他可以承受这一切。
“我可以承受。”习松炀从容说。
“你承受什么?”应无识的语气越发犀利,“你在失踪案那回可是差点因为一人而毁了全部的,一己私欲所要酿成大祸,所以你现在别来假惺惺地说可以顶替、承受一切。你做不到。”
应无识全全否决了习松炀心里的,或者是接下来想说的全部话。
习松炀接下应无识对自己的认为,之后不再说话。
良久后,习松炀似乎对应无识的话消化的差不多了,正准备说回去时。从外而来,一张四边都带着火星的金箔纸从雪中穿梭进入房间。
金箔纸对二人而言都再熟悉不过了。这是齐虚的金箔纸,不过怎么会飘到这来。
习松炀在金箔纸飘到跟前时,两指稳稳夹住它之后走出阳台。
习松炀松手的那刻,金箔纸往上飘了飘贴在天花,就在转瞬间化成几些金字。
两人仰着头,因为有灯光的加持所以字迹看的不太清楚,被亮光所融合,然后习松炀去关上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