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停下,“女施主,师父吩咐,只有二位施主可进。

小道士神情坦荡,不像是有阴谋陷阱的样子。我也是被算计怕了,而且这位师父也透着古怪,小心一点总没错。

我跟小道士说话的时候,封钰已经走上台阶,伸手打开房门了。

看到封钰要自己进屋了,我忙转身追了过去。

一进屋,我就闻到一股很浓的檀香味。

房间中间摆着一个大大的香炉,有白烟从香炉盖子的孔中飘出,烟雾飘到空中,由于太浓了,飘出来的烟雾无法完全散开,在房间里留下一层淡淡的白雾。

房间的地板和墙壁都是木质的,四面墙,每面墙上都挂着两幅美人图。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没有五官的美人图。

画里的女人或一身红衣似火,或一袭白裙若仙,气质卓然,但她们的脸却都是空白的。就好像画这些画的人忘记了给这个女人填上五官。

除了香炉和画,整个房间便再没有其他东西了。空荡荡的,感觉跺一脚都能听到回声。

在香炉的后面,正对着房门的方向,有一个身穿蓝色道袍,花白的头发用簪子在头顶挽出发髻的老道士。老道士跪坐在地上,佝偻着身体。他很瘦,肥大的道袍披在他身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块布披在了一堆白骨上一样。

他已经看不出年纪,只能说已经很老了。皮肤像树皮,松松垮垮又满是褶皱,上面布满褐色的老年斑,一双浑浊的眼,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丁点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