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面已经布置好了灵堂。

客厅里所有的家具都被搬走了,在客厅中间摆着三条长板凳,板凳上放着一具黑漆的大棺材,棺材没有盖棺材盖,只在顶部蒙着一层白布。

棺材的前方摆着供桌,供桌上摆着我妈的黑白照片,照片前是香炉和贡品。供桌前方的地上摆着三个黄色的蒲团,我爸穿着一身白,跪在一个蒲团上,正在往他面前的火盆里扔纸钱。

明明只是半天没有见面而已,我爸却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头上生出了白发,人也没了精神,整个人颓废又麻木,没有一滴眼泪,可所有的人却都看得出来,他十分的伤心。

我爸人已经傻掉了,他除了跪在这里烧纸,再没有办法去做其他的事情。所以我家所有的事都是苏有才在张罗。

苏有才站在院里,正在跟找来的办丧事的吹打说事情。看到我跟封钰出来,苏有才跟对方交代几句后,就转身走了过来。

估计是一夜没睡,苏有才双眼布满了血丝,透出一股疲惫。

“胡爷,跟封钰打完招呼,苏有才才对着我道,“小樱,我已经让人去通知你大姨他们了,估计人一会儿就来。你刘婶一早就来帮忙了,你现在去找你刘婶,她会把孝服给你,你先穿上。然后你进去陪你爸就行,等你大姨他们来了,你接待一下。

因为我妈的原因,我大姨他们都非常讨厌苏有才。

我点头说知道了。

我爸完全不管事,多亏了有苏有才,家里才有一个主心骨把事情都安排明白。

我转身要走时,看到苏有才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封钰,我意识到他有话要说,于是停下脚步,问道,“爷爷,你是不是有事要说?

封钰看向苏有才,“你不用顾忌我,有话直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