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终究是要被打破,在书房内她扯着他的胳膊跟着他,非要问他那日发生了什么。
她在池塘那里看着鱼等着他,而他在屋内换着衣服纠结着,纠结着是跟她说实话,还是欺骗她说没有发生特别的事情。
他若是想骗她也不难,因为那日院内除了郯明、小风,便只有一个婢女。他们三人他也专门交代过,什么都不能往外说,所以若是他不对她坦白,那她也很难知道真相。
不过几经权衡之后他还是决定赌一把,赌她足够爱他,赌她离不开他。
所以当他脱下朝服之后,便跟郯清说不用伺候他换常服了,吩咐郯明将她叫到屋内。
她不知道他是报着什么样的心态让她进来的,上午他身着亵衣在她耳边低语,说她那夜非要看他的身子。
事实如他预料那般,在他的刻意挑拨和刺激之下,她在清醒的时候,再次精准地说了醉酒后说过的词汇。
她问是不是她那也要看“腹肌和肱二头肌”,甚至连数有几块腹肌这个细节都一模一样。
这说明那些词汇并非是她醉酒后瞎编,而是她本来就知道的词语。虽然她解释说那两块肌肉是医学上的名词,但是这并不能让他信服。
因为昨日他专门问过项桓太医,问这两个词发音的部位是指哪里,项桓说不知道。还问他这两个词是怎么写的,他可以回去问问亲父有没有听说过。他对项桓说不必了,只当他没有问过这个问题,让项桓保密。
另外就是小熊软糖这个词了,他清晰地记得,当她知道自己说过这个词时那震惊的眼神,眼睛瞪的如铜铃那般。
而且在听完这个词后,本来对于摸他身体都扭扭捏捏的她,竟然主动提出让他带她回忆每一个细节,将她说过的话全部复述一遍。
他当时没有拒绝,一是他想知道,为了从他口中套话她能做到什么地步,二是那夜的回忆实在让他食髓知味,他也想贪欢再享受一次那夜的欢愉。
只要她喜欢,他愿意放下架子,软软地叫她姐姐,他也甘愿为了她沉沦。她是喜欢他的灵魂还是身体不重要,她要那他便给。
她的记忆力很好,他就带她回忆那夜所有的美好时刻,让她永远地记得她能给他带来多少快乐,让她永远地记得她让他多么的沉醉,让她永远地记得他是多么地喜欢她。
然而清醒时候的她不像是喝醉时毫无章法,而是观察着他的所有反应,寻找他所有敏感之处,然后毫不客气地攻城略地。
他也体会到了被亲到喘不过气是什么滋味,他也明白了她曾经气喘吁吁绝不是因为体力问题。
她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崩溃,让他一遍又一遍地求饶。丢盔弃甲的他变换着各种语调叫她姐姐,有时候是想要让她停下,有时候是想让她继续,而她却恶趣味般地撩拨着他,抓着他狠狠欺负,看他彻底失控。
他以为他尽情地取悦她,会让她忘记追问那夜在屋外的发生事情,可是他未能得逞。她尽兴之后就仰躺在床上,让他如那夜那样亲他,带她接着回忆在剩下的细节。
瑾瑜为了从他口中得知在屋外发生了什么,对他可以说是百依百顺。
在他在亲她的唇时主动回应他的吻,在他亲她脖颈时一遍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如他使出浑身解数让她开心那般,也呀故意取悦他,好套出更多的话。
在知道自己又是唱歌又是诵诗之时,他看到她出神了许久,即使是他亲吻着她最敏感的耳尖,也没能拉回她的注意力。许久之后她闭着眼睛,硬着头皮给他解释《月下独酌》是她最后遇到的仙人告诉她的,那首歌是她瞎编的。
这些蹩脚的解释他没深究,因为他最想知道的不是这些。他只问“穿到古代不悲催是什么意思。”
不出所料她又开始胡扯,说是醉酒后到了三皇五帝之时。他说不信,接着追问,她又改口说醉酒后的事情哪记得清,想要搪塞过去。
他看她这闪烁的眼神,听到她那没有底气的话语,便知道自己问到了要害之处。他换了策略,不再亲她,而是盯着她的眼睛,一遍又一遍问她这个问题。
她依旧不愿回答,反而主动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开口时便堵住他的嘴不让他问。不仅亲他最敏感的耳侧,还在他情动之时在他的耳侧低声问他,要不要她。
跟他说如果他想要的话,她可以的,即使没有成婚也没关系。她甚至软软地说她也想要他,他们完完全全地属于彼此是她一直期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