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头是几种粮食粗磨之后做的,比较硬,配着肉酱吃是那种有嚼劲的口感,杂粮越嚼越香、配上肉酱吃可以说是绝配。
这窝头若是泡到羊羹中,则是另外一种风味。吸足了汤汁的窝头口感稍软,吃一口窝头,喝一口羊羹,再配上一口羊肉,别提多满足了,直接横扫饥饿,吃完浑身暖呼呼的。
用完饭后她漱了漱口,洗了把脸,用帕子擦完脸打了个哈欠:“吃过饭好困,我要继续躺着了,你慢慢吃。”她只想躺着。
话音刚落她便跟没骨头似得倒在榻上,揪过来此行带的软软的方枕放在脑袋下边,然后侧着身子看樗里疾用饭。
他用饭不像她那般随意发挥,坐姿端庄无比,举手投足像是画一般每一帧都像礼仪典范,十分地赏心悦目。
就这么躺着看他用饭,不知不觉之间眼皮开始打架,开始她还努力与困意做抗争,想着樗里疾用完饭跟他聊会儿,但是终究是没有抵挡住困意,眼睛慢慢地合上了。
樗里疾用完饭发现榻上的人没了左翻又挪的动静,抬眼一看她竟然睡着了,心道,看来是真的把她给累着了。
他喝了一盏茶,又用湿帕子净了净手,换另外一个帕子擦了擦嘴。起身放轻脚步走到榻边,躺在她的身侧看着她那恬静的睡颜。
她的睫毛长长的,像个小扇子一样忽闪忽闪的,皮肤也软软的滑滑的,让他总想捏一捏,嘴唇红红的,因是赶了一天的路没有之前那般水润,看起来有些干干的。
有时候他也很矛盾,不想她这般的辛苦,想让她不这么地“上进”,但是一想若是整日把她圈在宅中,那她就像个雀儿那般被关在笼子里,那她应该也不会这般的充满生机,那般鲜活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