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项家的路上,他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来了找不到人。看到她在院子里和项家的人其乐融融地在一起,看到他来后还笑着来迎他,他如释重负。
她还在,她没有走。
方才她说,她只是来请师傅他们吃顿火锅,吃完饭她还会回去的,要跟他一起试婚服。
原本在路上想着,只要见到她还在就好,他什么都不会问,但是看着那张笑颜,抱着失而复得的她。他还是贪心地问了她,问她记不记得昨日的事情。
他不仅想听她说,今日她会回家,他想要她以后都陪着他。
然而,看她闪烁的眼神,他不确定了,是不是非要得到她的回答。他这样会不会适得其反,将她推远。
新装好的屋子里,家具装饰一应俱全,窗边甚至还放了个花瓶,里边插着几只荷花。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荷花香,不过此时的屋内的气息有些压抑。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两人各自都在纠结,相顾无言。
沉默了许久之后,徐瑾瑜终于开了口:“那你发的誓还作数么?”话音轻颤。
“发的什么誓?”他脱口而出,然后猛然回过味来,惊喜道:“你记得昨晚我说的话?你没有喝醉?”
徐瑾瑜有低下头,用手挠着他的衣襟,小声嘟囔道:“你不是说竹筒酒不醉人。”
樗里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的意思是你昨日没有喝醉?”樗里疾激动地摸着她的头,注视着她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徐瑾瑜咬了咬嘴唇,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