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见被这一句一句砸得肝颤,“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公子疾此时眸光一冷,睨着他们,怒喝道:“不敢?我看你们敢得很!不是在河边打水时还说的起劲么?徐医士同村的徐诚为徐医士辩解,不是还被你们围起来打了一顿么?我看你们没什么不敢的,你们可太敢了!”
帐内噤若寒蝉,那十二名士伍皆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一个个心跳如鼓地屏着呼吸,仿佛刑场的犯人只等那“一刀落下”。
“既然你们这么敢,那就去陷阵营吧。”此时传来公子疾寡淡的声音,“你们这般的有胆,在战场上定是战无不胜,不会受一点伤,到时候也用不上徐医士研制的金疮药什么的,更不用那群平民医士为你们医治。”
公子疾摆了摆手,凛声道:“让他们都滚出去吧。”
黑见他们连滚带爬地出了营帐,他看着纷扬而下的白雪,落在他的脸上、身上、地上,他感受着那凛冽的寒风刮在的身上,像刀子一样将刺透那被冷汗湿透的衣服。
身上是冰冷冰冷的冻得发疼,但他此时的他喜极而泣,寒风的冰冷、身上的疼痛算得了什么呢?
至少他还能用手接这晶莹雪花,还能用眼睛看这苍茫天幕,还能用鼻子闻这带着湿意的冷风。
他还活着!他们都还活着!
“公子,把他们都送到陷阵营了。”郯清说道。
樗里疾将写好的信卷起,问道:“他们可有说什么?”
郯清答道:“没有,知道公子只是把他们调到陷阵营后喜极而泣。”
“他们高兴了,便有人会不高兴了。”樗里疾将信塞进信筒。
“公子,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