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公子疾知道那事了吧,她想。
现在她也不知那些士伍究竟说了她什么,虽然她知道只要问,师傅、师兄或者张野都会跟她说,但是她逃避了,她不愿问,不想问,不敢问。
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害怕的,怕他真如师兄说的那样,怕他如这世间他们那样,怕自己真的因为头脑一热真心错付。
她也没那么地坚强的,她也会动摇的,她想回家,回到那个有爸爸、有妈妈、有哥哥的家,想要回到那个熟悉的世界,想要逃离这里。
但是她知道,她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
眼泪湿润了眼角,她扬了扬头,不让那泪水流下。
轻轻地展开那略带香气的丝帛,只见上面写着诗经中的那首《白驹》。
皎皎白驹,食我场苗。絷之维之,以永今朝。所谓伊人,于焉逍遥?
皎皎白驹,食我场藿。絷之维之,以永今夕。所谓伊人,于焉嘉客?
皎皎白驹,贲然来思。尔公尔侯,逸豫无期?慎尔优游,勉尔遁思。
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毋金玉尔音,而有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