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你就气我吧!”樗里疾喘着粗气,用手一锤旁边条几说道,“我只是问你信不信我。”
“这是我说信就能信的么?”她仰头说道,“之前我是信的,傻傻地信了,可是如今我清醒了,所有人都说不可能,是我异想天开,是我自不量力!”
樗里疾看她颓然的跪坐在地上,双手放在身侧撑着身子,拳头则是紧紧攥着,两只眼睛亮闪闪的,仿佛眼泪要涌出来。
他猛然清醒,他现在是在做什么呢?
下午,他千等万盼地等着回话,晚上终于等来小风的消息。
来的路上他便想了,见到她后一定要好好安慰她,跟她说自己未来的打算,让她不要动摇不要信那些人的话,他还想如果她生他,想要气打他骂他出气,那他也会受着的。
可是刚才他是做的什么事?说的什么话?
分明是她受了委屈,让人那样子轻薄地说,她只是说几句气话,也没骂他,他就这般受不住了?
分明是他没有做好,没有保护好她,他反而质问她为何不信他。
他叹了口气,轻声道:“瑾瑜,你若是不开心,想要打我便打我吧,想要骂我便骂我,只要你能舒坦一些。”说罢他便将她揽在怀中,轻轻抚着她的背。
徐瑾瑜把头埋在他的胸前,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她的手揪着他身侧的那点布料泣不成声。她发现,或者是今天重新发现,哭泣也是一件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