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里疾蹙着眉头,无奈道:“你说你如今都好了,我信你。可是我还是不放心,你就跟我说,当时你伤到了哪里?还有为何没有听你提起过这件事。”
见实在绕不过,徐瑾瑜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始编了。
“坠崖之后我被枯树挂了一下,比那凶徒晚落地,砸在了他身上,然后就昏死了过去。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被埋在土里,扒拉出来后,发现有一块木牌,写着嬴驷恩人徐瑾瑜之墓,我那时才意识到那个赵惠可能是太子嬴驷。还有我被埋,可能是我昏死后气息太过微弱,以为我没命了。后来嘛,就是我回了村,在村口被邻居发现,将我带回了家中养伤。”
她说完之后松了一口气,终于圆过去了,除了昏死之后换了个魂儿这事儿没招,其他基本都按事实说来着,不怕他将来去查证。
最后她补充道:“至于为何没跟你说,是因为我之前觉得太子的事牵扯太多,不光是你,我谁都没说的。”
樗里疾耐心听完她的解释,眉毛皱地更紧了。“你谁都没告诉,那小风是如何知道的?”他反问。
徐瑾瑜心累了,她是来吵架的,怎么现在是她被审来着,好吧,继续交代。
“那是因为两个月前,太子寄过来两封书信,一封是给我的,一封是给我师傅的。给师傅的那封说我救过他一命,让他照顾我。”
“给我那封说他已经回到宫中,恢复了太子身份。他回宫后曾派人去徐家沟崖底移我的尸骸,发现没有,打听之后知道我当时没有殒命,还来了河西军中。太子说他要跟公父说,救他之人是我,现在就在河西军医营。我这不是听郯明传信说君上要来,怕他会因此事召我么,所以问师傅的看法。”
说完这长长的一段,她感觉自己口都干,侧身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樗里疾终于清楚了来龙去脉,也想通了一件事。
之前看到廷尉那个告示内容时,他不知救太子的是瑾瑜,看那上边写着一句救太子之人,身受重伤,还想着廷尉的处刑的告示,怎么还描述救太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