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郯明怎么不跟在公子身边,他压低声音说,小师傅,你不知道,我可怕君上了,公子一直伴在君上左右,我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可把我憋死了。
她听郯明如此说,也是感同身受,其实,她也挺怕的,那可是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之人呐。
一晃几日过去,回去的路上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咸阳,根据师傅的安排,徐瑾瑜跟着他回家。
“我有一个孙女,叫项秋,跟你同岁,你俩可以一起玩儿。”项老太医进了咸阳城后跟她说。
项温也接着说道:“项秋跟个男娃似得,天天不得安生,是个会折腾人的,可别让她把温柔的瑾瑜给带歪了。”
徐瑾瑜听师兄竟然对她的评价是温柔,倒是新奇,“师兄,你觉得我很温柔?”她觉得自己有时候脾气蛮大的。
项温调笑道:“比起楚女,是有些脾气,但是比起秦国大多数女子,还是很温柔的,要是跟项秋比,那是极为温柔的。反正,你见到她就知道了。”
“跟小风一样,很有力气?”她好奇地问。
项温听她这般说,打趣道:“你这么一说,还有点像,都爱舞刀弄枪,不过也有区别。小风说话温温柔柔,做事也有条不紊,那项秋,活像一个蚱蜢,上蹿下跳,没个定性,不知道这几年是否稳重些。”
“听你这么形容,倒像是性格极好的样子。”她评价道,也愈发想见这个叫项秋的姑娘了。
到了项家所在的那个巷口,她如愿见到了那个像个蚱蜢的姑娘。
那时他们一行人刚拐过弯,就见一个像风一样的姑娘冲了过来,嘴上喊着:“大父,大父!孙儿终于把你盼回来了。”话音刚落便立马扑到项老太医的身旁,狠狠地抱住
项老太医被她那一扑直接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哎呦,我的孙女,你大父我的腰快被你弄折了。”老太医嘴上说着嫌弃的话,脸上则是堆满了笑。
项秋咧嘴一笑,“那孙女给大父揉揉,我会推拿。”说着便要给老太医揉腰。
“秋儿,休要胡闹。”此时走过来一个美妇,轻言细语道,身后还跟着一众奴仆。
待她走近之后,立马跟项老太医行礼,恭敬道:“见过君舅。”随后眸光流转,看向徐瑾瑜,“这位便是徐姑娘吧?”
项老太医拉着项秋的手,说道:“正是我新收的爱徒,瑾瑜,来,我跟你介绍,这个男娃一样的,就是我孙女项秋。”
项秋立马接话,跳到美妇身边,调皮道:“这个美人儿,就是我亲母,我那英俊的亲父今日当值,不在家。”
项秋的母亲白霜看她这泼皮的模样,无奈的摇头,“徐姑娘,见笑了,秋儿这孩子,野惯了。”
徐瑾瑜抿嘴一笑,“方才还跟项师兄说,听他形容项秋,我觉得她的性格极好,方才一见,果然是个活泼开朗的,让人不由得想亲近。”
项秋听她如此评价,立马挽上徐瑾瑜的胳膊,笑吟吟道:“哎呀,我早就听亲父说你了,说你什么都会,今日一见,竟还如此貌美,让我也很想亲近呢。”说罢就把头靠在徐瑾瑜的肩膀上。
项温看着项秋,嫌弃道:“你幸亏是个女子,若要是个男子,这般模样怕要被人当成登徒子,被我师妹的武婢打了去。”
项秋听到武婢,立马来了精神,直起身子道:“还有武婢呢?太好了,终于有人跟我比试了。说着便左右张望,看到身侧婢子打扮的姑娘,叹道:“呦呵,果真是个厉害的,用大刀!很好!我们到家打一架!”
“秋儿,莫要胡闹!”白霜嗔怪道。随后嗓音一软,柔声说道:“君舅,徐姑娘,我们先回家吧,天都快黑了,怕是都饿了吧,夕食已经备好,只等你们回来呢。”
项老太医说道:“那便回家吧。”
到了家后,白霜说道:“徐姑娘,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可以直接放到屋子里,旁边还有一间耳房。”然后领着瑾瑜到了房间的门口,随后,她又令仆人从马车上往下抬行李。
小风将刀往腰间一挂,本是两人一抬的木箱,被她双臂一钳就一个人搬了起来,脚步轻快地朝屋内走去。
一旁两人抬着一个箱子的壮仆、刚才跃跃欲试要跟人比试的项秋,还有项秋的亲母白霜,都被闷声干大事的武婢给镇住了,齐齐呆在了原地。
徐瑾瑜看众人震惊的模样,解释道:“我这武婢小风,力气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