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温也皱眉评道:“让秦君忧心的又何止是魏国,秦国实行变法二十年,不仅有甘龙、杜挚等守旧派的阻力,还有被触犯利益的嬴氏宗族的反对。在内外交困之时,他义无反顾全力支持商鞅变法,是何等的艰辛与不易,定是心力交瘁。”
徐瑾瑜也是心中一酸,感叹道:“也难怪我在河西见秦君时,看他头发花白,分明是才过不惑之年。”
项温也附和道:“是,项桓兄也是四十,但却是头发乌黑、神采奕奕,看起来好像跟秦君相差很多岁。”
“没有什么办法了么?”徐瑾瑜问。
项老太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我二人之前共同研制的止咳疾之药,君上吃了后上年冬咳嗽没那么厉害了,但也只是缓解。最好的情况,也就这样了。”
徐瑾瑜心里闷闷的,听师傅这般说,秦君的身体怕是很糟糕了。师傅的医术在大秦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
她虽然也记得一些后世的医书,但是也只是会背而已。若是论脉诊开方,针灸砭石,师傅的医术比她强太多,师傅都没有办法,那大秦怕是没有人医士有更好的医治办法了。
项温也拿着一卷竹简长叹,“庆幸的是,如今变法大成,秦国如今也是国富兵强,河西基本收复了,秦君的愿望也实现了。”
徐瑾瑜心中泛酸,令人惋惜之事莫过于英雄迟暮、美人白头,尤其是对于有雄心报复的秦君,怕是想向苍天再借几年春,一酬壮志展雄心。
项老太医喝了一盏茶,怅然地说:“人之命数,自有天定,做好当下便好。”
随后他放下茶盏,拿出竹片,“我给白氏写封信,说想让白宁随你们去寻草药和共修本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