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所有东西都收拾妥当,她便吩咐道:“小风,你看着让他们把这些箱子都搬到车上,我跟师兄去看看张叔收拾好没。”
项温看徐瑾瑜走到门外便抬腿跟了上去,打趣道:“师妹你可以啊,你走就走吧,竟然还把张野给带走了。”
“我们之前不是约定好了么?苟富贵,勿相忘,我说到时候还需要你们帮忙,我这不是履行约定来着?”徐瑾瑜歪头说道。
项温听罢,哈哈一笑,然后低声称赞道:“师妹,你还真是一日暴富了!就不说那七顷田地,二十仆役,七宅大院,就说单单说那万金赏赐,就让我羡慕不已。”
徐瑾瑜听师兄这般说,也是喜笑颜开,“师兄,实话跟你说,我也未曾想到君上能给这么多赏赐,到现在我还感觉像是做梦一样。听公子疾说这授田,赐宅的标准,大体是按着官大夫给的。”
随后她又忧愁道:“不过我也发愁,你说过几天我走后那田地、仆役有张叔管理,可是君上赏赐的万金放到哪里合适,那十贯圜钱若是丢了可咋整?”
项温听师妹竟为此发愁,也是无语,“师妹,不带这么气人的啊,你若是嫌钱多放你宅院里不安全呢,分给你师兄我一些也可以啊,师兄可以帮你保管。”
徐瑾瑜双手往身后一背,昂首走着傲娇拒绝:“我才不要,让你保管着说不定原本十贯,最后剩五贯了,我才不找你保管,我已经想放到哪里了。”
项温一摆手,反驳道:“你师兄我是那样的人么?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放到哪里了,肯定是公子疾的府中是吧?”
两人说笑着便到了张野的门口,“师兄你可真聪明,你想啊,公子疾府中守卫那么多,肯定安全的多。”徐瑾瑜答道。
项温无奈地摇头,“对,最关键的是放他那里只会变多,不会变少是吧。”
张野听着门口两人笑闹,收拾着案几上的工具跟他们打招呼:“瑾瑜和项温来了?”
“我来看看你收拾的如何了?”徐瑾瑜答道。
张野将工具都放到麻布袋中,笑呵呵的说道:“都收拾好了,摆在屋中时没觉得有多少,这一收拾才发现七零八碎的竟然这么多。”
项温靠在门框,看着木箱中满满当当的手工品,打趣道:“这还没算上你送给项秋他们兄妹四人的呢,若是加上那些,怕是再有五个大木箱你也放不下。”
徐瑾瑜看着张野屋内除了五个大木箱子、两三个麻袋装在书案上放着,另外书案上还放着一个精致的木匣,匣子上雕刻着精致的花纹,装饰着些许玉石,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张叔,你这个盒子里莫不是装着金饼,用这么精美的盒子。”她问道。
张野将麻袋口扎起,神秘地说道:“那可不能告诉你,怕你给我偷了去。”
她一听张叔这般的说辞,怕是私密之物,便打哈哈说道:“嗐,就是金饼我也不偷,我现在一日暴富,也算是也有钱了,嘿嘿。”
在门口的项温远远地看着那个木匣,不同于徐瑾瑜的好奇,知道那匣内为何物的他一声叹息,今日本就有些闷闷的心情又加了些许的愁云。
他转过身子斜斜地靠着外墙,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还有那几片飘忽的白云,扯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嘴中喃喃道:“跟张叔比,我也该知足了。”
此时小风带着几个壮仆过来了,“小姐,你的屋中的行李已经放到车上了。”
徐瑾瑜走出房门,吩咐道:“那便将张叔屋内的箱子给装到车上吧。”少顷之后,她看所有的箱子都被壮仆们搬到了马车上,但是唯独那个书案上的精美木匣被张叔抱在怀里。
她心中暗想,也不知道究竟里边是什么东西,让张叔如此的宝贝。不过既然他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也不能为了满足自己好奇心去探查人家的隐私,边界感还是要有的。
项家门口,此时十分的热闹,项老太医、项桓、白霜、项温、项秋,还有家中的奴仆都在门口为徐瑾瑜和张野送行。另外门口还聚集了一些邻居。
其中一个提着菜筐的妇人说道:“原来只知道项老太医新收了个女徒弟,竟不知这般的厉害。”
旁边一提着一条鱼的妇人点头道:“可不是么,看市亭那贴的公示,说那个连弩、还有几种神药都是她研制的,另外她还写了本医册,叫什么急救指南。嗯,就是叫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