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随后又一撇嘴:“想,但是脖子好酸,好累。”
他看她的姿势,双臂环着他的脖颈,上身是悬空的,也难怪说累。“那就不让你累。”随后他托着她的头将她慢慢放到榻上,又将她的鞋履脱下,抱起她放到床榻中间。
他正要起身给她倒一盏茶让她润喉,然而刚要起身就被她拉住,“你要去哪里?”
“我去给你倒些水。”他将她脸上的碎发别到耳侧。
徐瑾瑜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你快点回来,我还要吃软糖。”
在他去倒水的时候,她开心地在榻上打滚,手掌来回蹭着铺在榻上的羊毛毯子,叹道:“好软,好舒服。”
这条毯子正是原来樗里疾送的那块纯白的羊毛毯子,软乎乎的正适合现在乍暖还寒的初春时节。
樗里疾让早就侯在门外的小风将茶水端进来。小风将水壶和茶盏放到书案上后便又退了出去,轻轻将门关上。
他倒了一盏茶,试了试温度便拿着茶盏朝她走去。看着雪白的毯子上身着红衣的眉眼弯弯的她,恍然之间,他竟然有种洞房花烛的错觉,他手上端的茶,似乎不是茶,而是合卺酒,果然是他也有些醉了。
“来,喝些水。”他朝她招手说道。
徐瑾瑜本来滚到了床榻的里侧,听到他的声音又打着滚回到了榻边,“你喂我,我不想动,骨头好软,很没力气。”
樗里疾看她这又耍赖,也是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坐到榻边,扶起她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侧,将茶盏放到她的嘴边,喂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