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煜起身坐好,整理衣冠时,见萧吟坐起身,宁愿自己费劲去咬腕子上被打下的绸带结,也不肯开口向自己求助。
他方才情急,打的是死结,这会儿看萧吟又咬又扯的,半晌都没能成功。
他终于忍不住,道:“过来。”
萧吟想起两人那一阵厮磨又是窘迫,又是羞愤,并不愿靠过去。
“手伸过来。”杨煜坐去她身边,眉心拧着与她道,“想活命就听话,只当今日的事没发生过,该你送的药照旧按时送来。”
“不是才说……”萧吟欲言又止,从绸带里抽回手,站起身道,“知道了,晚点我再过来,三郎歇会儿吧。”
她虽记不得自己跟杨煜究竟做了什么,可神志回笼的第一刻,看见的那双眼如何能教她忘记?
那眼里有被压抑的浓烈情愫,这本该令她欢喜,可杨煜一日不放下执念,到最后还不知会教他们两个走到何种地步。
杨煜看着她逃也似的离开,将前一刻那些汹涌强烈的情绪一并带走了。
心里空落落的,格外失意,唯独手里那根绸带,还残留着一点儿萧吟的体温。
他将绸带绕在掌中,好似这样便是牵着萧吟的手,像她陪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