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是贪恋彼此间的纯粹,沉湎在独占这一份浓情欢爱的欣喜之中。
他忽地将萧吟打横抱起,将她放去榻上坐下,自己则站在她面前,朝她摊开手掌。
萧吟会意,这会儿不与他打闹,交出巾子。
杨煜绕去萧吟身后,专心帮她打理起湿发来。
“今后不会再这样吓着你了。”杨煜道,“惹你多想,是孤欠妥。”
萧吟本想回头,但即刻被杨煜推了回去,她只得乖乖听话,背对着他道:“倒也不是真的吓着了。”
杨煜轻笑道:“不怕你逃什么?”
她可以因为喜欢杨煜这张脸,可以因为情势所迫,可以因为很多其他的原因和杨煜在一起。
这些年来,杨煜也的确宠她爱护她,可是方才,面对那个充满戾气的杨煜,她确实害怕起来。
但怕的究竟是杨煜的“可怕”,还是她自嘲的那句“以色侍主”?
或者,是憎恨。
憎恨曾经以色侍主的自己,所以才想要逃。
杨煜以为萧吟只是一时间想不出反驳的措辞,故意调侃道:“这就认输了?”
萧吟转身面对杨煜,看着灯火中阴影更浓的这双眉眼,再次抬手去抚,好似如此才能让忽然涌动的情绪得到安抚。
“那三郎以后不能再吓我了。”萧吟道。
忽然见她示弱,杨煜心疼不已,原想抱她,却只让她重新坐好,继续替她将湿发擦干一些,道:“等会儿就走,你也让孤顺顺心,做完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