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章见她亲自捧着那盆乌芋,想要帮忙,道:“奴婢帮萧娘子拿着吧。”
“不用。”萧吟往小院门口走去,却还是回头看了一眼,眼中不见得多少留恋,更像是隐约觉察到什么后的释然。
怀章只道她在宁心院住的日子比在这小院里久,当初离开时也未见如此犹豫,今日她这般不舍的样子,想是这两年来在此处有了铭心之事,却未曾有他的参与。
听见少年一声短叹,萧吟问他道:“怎么了?”
怀章摇头道:“没事,萧娘子,上车吧。”
于是一行人进入建安城,萧吟在那座大宅里住下。
日子依旧平静,但不似在平云观里那样与世隔绝,也不跟在宁心院时那样拘束在一方小院里。
偌大的宅院,萧吟可以自由出入,甚至于她若想出去街市上也未尝不可。
只是或许已经习惯了这几年的生活,即便没有那么多约束,萧吟依旧总在院子里待着,自己寻些消遣,或是让怀章给自己读话本听。
一切仿佛回到了从前,却又不似从前。
再见杨煜已是数日后,萧吟裹着暖手炉蜷在榻上看书,听见杨煜的脚步声也没有多挪一下。
杨煜褪了披风,仍是一袭雪青的飞鹤绣袍,直接坐去榻上,覆手盖住萧吟手背,将人抱在怀里,问道:“看什么这样认真,人都不理了?”
萧吟靠在杨煜怀里,将书封给他瞧,再翻回来继续看,没问他前几日做什么去了。
杨煜不恼她这爱答不理的模样,反而与她一块看了起来。
两人这样依在一处看了一会儿,倒是萧吟看得有些倦了,将书往杨煜手里一塞,朝他怀里更深出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