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吟将怀章扶起,说的却是:“我想喝酒,帮我找最烈的来。”
怀章从不知萧吟会喝酒,况且又是在她看来情绪极不稳定的时候,他不敢从命,忙劝道:“喝酒伤身,萧娘子若真无聊,奴婢给萧娘子读书听吧。”
“更伤身的事都干过,我只是喝一点儿,不碍事。”萧吟像是平复了下来,催促道,“快去,否则我真生气了。”
萧吟推着怀章出去,只觉得通身疲惫,跌跌撞撞往软榻走,视线无意扫过窗台上放着那盆乌芋。
她将乌芋抱进怀里躺去榻上,睁眼看着周围的一切,脑海里交织了太多画面,她好像都记得,又好像是在看别人的经历。
可是心里一阵一阵的痛,一阵痛过一阵,难受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到最后,她已经分不清从眼里涌出的泪是因为伤及往事还是心口越来越清晰的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萧吟没等来怀章送的酒,只等到形色焦急的杨煜。
眼前落下大片阴影,萧吟也没动静。
杨煜看她蜷着身体仿佛睡去,可那一双眼睛怔怔地睁着,他想起王喜同他禀告的情况,只放轻了动作在她身边坐下,试探唤她,道:“卿卿?”
萧吟仿若未闻,没有给与任何回应。
杨煜暗道情况不妙,不再由她这样躺着,一面拿开那盆乌芋,一面将她从榻上拽起,道:“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