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悲痛沉隐了五年,不是大哭一场就能了结一切恩怨是非的。
自萧吟当初送给他的第一封密信起,彼此间的纠缠就已经开始,那些混杂了儿女情长、国仇家恨的感情至今早深不可解,即便他不是始作俑者,也不是丝毫无关的。
只是,先招惹他的,是萧吟。
他接受萧吟此时的发泄,却也要她知道,他们的爱与痛融入彼此血骨肺腑,是真正心意相通的。
他们一起在这红尘俗世里沉浮,是被绑在一起的共生。
她痛,他也会痛。
她要让他知道的,他也会让萧吟感同身受。
因为他们一样,都是睚眦必报的人。
花红凌乱时,他发烫的手磋磨着她发红的耳垂,命令道:“卿卿,看着朕!”
他要她看清楚,她在伤谁的心。
可萧吟却似听不见一般,伏在他肩头低泣。
他一口咬上她的皓雪玉颈,听见她哭着喊道:“三郎,救我……”
他却听不进她这虚与委蛇的求饶,推开她的肩,扣上她的颈,指尖还能触到他方才咬的地方,狠声她:“没人能救你,卿卿,没人救得了你。”
萧吟被扼得呼吸困难,还在努力去描摹他的眉眼,渴望借此得到救赎,哭着唤道:“三郎,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