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章思前想后,却不敢告诉萧吟实情,只低着头道:“没事。”
萧吟没了继续玩的心情,教怀章直接点了香,拿起木几上的书,靠着细软道:“不必伺候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忙你自己的去吧。”
怀章却迟疑着不肯走。
“到底怎么了?”萧吟抬头去看他。
“晨间奴婢见陛下负气而去,担心……”怀章欲言又止。
“先担心你自己,我的事自会有解决之法。”萧吟道。
怀章却不见放心,仍然满腹担忧,道:“奴婢只是以为,陛下有时难以捉摸,萧娘子如今常伴君侧,不比过去难得相见,还是需要小心为好。”
萧吟想起杨煜昨夜那句“顷盈一个小丫头都懂得男女之情”,不禁感慨怀章如今也不再是孩子了。
“知道了。”萧吟笑道,“如今要怀章管事操心的事的确越来越多了。”
怀章从来禁不住萧吟打趣,当下又红了脸,拽着袖角闷不吭声。
萧吟不为难他,将他遣退了下去。
雨到午后就停,紧接着烈日暴晒,空气又热又潮,闷得萧吟难受,换了件轻薄的衫子,松松系了衣带,又命侍女拿来冰消扇风才将将熬过这个下午。
临近日落,天气稍凉爽了些,萧吟没教侍女服侍,独自在房中看书,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她反倒侧转的身子,背对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