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夫君的马车在外等了不知多久,你倒好,拦着不教人走。”杨煜拉着萧吟往内室去。
“我又不知有人来接,若是知道,早教郡主回府了。”萧吟道,“三郎可见过郡马?”
“朕见他做甚?”杨煜看着桌上残局,拈了棋子落下,又拉了萧吟在怀里坐下,欲与她继续,“朕看出来你是当真清闲,关心起别人夫婿来了。”
腰间被掐了一下,萧吟险些丢了手里的棋子,她回头瞪了杨煜一眼,见他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仍嗔他道:“人家的夫婿还晓得这种天来接人,比不得三郎尽过寒气给我。”
杨煜顺势在萧吟身上蹭,又抱着不教她躲,眼看她往自己怀中缩,再有连声娇笑,当真教他顺心畅快。
萧吟经不住他闹,真将棋子放回棋盒里,一手抱在杨煜后颈,一手虚扶在他右肩,关心道:“还没全好呢。”
杨煜右肩确实擦伤,并非伤筋动骨,擦了几天药已基本痊愈,方才玩闹还不觉得疼,这会儿听萧吟说起,他心潮一动,凑近了哄她道:“那卿卿给朕揉揉。”
萧吟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笑睨了他一眼,绕去他身后捏起肩来,问道:“事情都处理完了?”
“这趟事是完了,后头还连着不少要解决的问题,不过需等回了建安再说。”杨煜眉间闪过片刻愁绪,很快又重拾笑容,道,“等这场雪下完,就带你去渡春山,算是抚慰你这一路辛苦。”
萧吟知道杨煜每做一件事都不是随兴而为,这趟去渡春山必然也另有目的,她不必挑明,横竖都是赵国内务,她插不得手。
两日后,大雪终停,但因山道积雪不便上行,萧吟又等了一日才跟杨煜往渡春山去,抵达山腰处的温泉山庄时已过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