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有侍女过来禀告,说是顷盈来了。
萧吟命人相邀,随即打趣怀章道:“是不是这几日没去看望公主?”
怀章又是一副罪过的样子,垂手立在萧吟身边,解释道:“奴婢本就是萧娘子的人,之前因为公主伤得重,又有汉王殿下口谕,奴婢才去侍奉公主。如今公主已能下床行动,奴婢再去……不合适。”
“名不正言不顺,总这样过去确实不合适。”萧吟笑叹,见顷盈由侍女搀扶,又拄着根木杖缓缓过来,她道,“去迎一迎公主。”
怀章立即去顷盈跟前,却未得好脸色,他默默跟在后头,心头被一阵不好的预感笼罩,袖中的手忐忑得都快搓了披,一心希望顷盈不是当真来找萧吟麻烦的。
萧吟一直在太阳底下坐着,待顷盈到了跟前也没起来,只将暖手炉递给怀章,道:“不暖了,换一个。”
“你这儿只有怀章一个使唤的?”顷盈的腿在火场里受了伤,这会儿不过走了一小段路已疼得有些厉害,坐下的动作慢得很,只嘴上依旧强势。
萧吟依旧将暖手炉递给怀章。
怀章一接,炉子分明暖得很,他知道是萧吟要自己回避,只是他显然不愿意。
萧吟见状收回暖手炉站起身要走。
“你去哪儿?”顷盈问道。
萧吟明知故问道:“公主不是来找怀章的吗?”
“我是来找你的。”顷盈方才动作大了些,腿上有些疼,暗暗咬了牙才算忍住没在萧吟面前丢脸。
萧吟将暖手炉塞到怀章,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