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抬眼往上一瞥——
薄薄的白色衣衫如同揽住春日的窗纱,微微颤动着,枝头的红蕊开在细腻的新雪上。
他惊得脸色都变了,咬牙切齿地喊她的名字,“邬!云!双!”
“你喊什么喊呀。”她被唬了一跳,整个身体都软了,索性一屁股坐在他的胸膛上,“都怪你,我的画像掉地上摔坏了,你赔我!”
画像摔在地上,外边透明的一层已经成了碎片,而画中黑猫的部分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一滩污渍,就好似墨水晕开一样。
邬云双以为这画像本就是用毛笔沾染墨水画出来的,所以并不觉得奇怪,只可惜还是没能看清画像上的内容。
于是摊开手,理直气壮地和物品的原主索赔。
这般无理取闹是因为算准了莫朔对自己的无底线。
谁知今天,他是有起床气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凶巴巴的,一点都不温柔。
“从我身上下去!”他青筋暴起,隐忍着怒火。
邬云双是有些反骨的。而且她根本不怕他。
“就不!”她叉着腰,坐在他身上趾高气扬,结果下一秒就“啊”地叫出声,被莫朔推到了身侧,倒在柔软的床褥中。
莫朔趁机坐起身,背对着她。
闭上眼,揉了揉眉心,重重地吸气又呼气,才算是稳住心神。
再也不能忍她只穿着他的一件T恤就乱晃,今天说什么也得给她买衣服了。
可惜他不知道她的尺寸,所以将所有尺码的女、式的、内、衣都买了回来,而且因为急用,是线下购买,算得上是他这辈子最羞耻的事情了。
可他没想到,更羞耻的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