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耳朵不好使,没有立即回复。
于是她被掌事太监掐着脖子从地上拽起来,直直拽到眼前,离地面有三尺高。
老嬷嬷挣扎了半天也挣脱不开,眼看就要没了呼吸才明白过来太监的问话,抬起手指着不远处的房屋,艰难地开口:“她应该是去那边了。”
掌事太监松开手,老嬷嬷瞬间落在地上,她捂着腿哀嚎着,应该是摔伤了。
不过掌事太监并没什么反应,他一挥手,无数太监一拥而上将低矮的房屋团团围住。
然后他才缓缓转过身,挥了下拂尘,裂开嘴笑了起来。
他的嘴巴不同于常人,右侧被人划了一道口子,嘴角竟然可以裂开到耳根处,露出里边涂黑的牙齿,上面还挂着鲜红的肉渣。
邬云双看他朝着自己所在的房间看过来,立刻转过身,贴着门不住地深呼吸。
之前进来时她没有注意,这间房没有窗户,就只有一扇门,现在想逃也逃不出去。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来不及思考,将屋中的八仙桌挪到了门口,抵住大门,然后一掀帘子,钻向了里屋。
至少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里屋也没有窗户,四下一片昏暗。
邬云双眯着眼观察了下,这里似乎是值班太监的留宿处,两边放着床铺,铺盖都整齐地展开着,但是没有一个人。
她掀起床单,床下倒是很好的藏匿处,只是底下有无数老鼠被她惊扰,吱吱叫着四处逃窜。
邬云双是绝不可能和耗子虫子躲在一处的。
继续往里走,屋子的最里边靠墙放着矮柜,打开一看里边全是衣物。
这时门外传来了掌事太监的脚步声,他用又尖又细的嗓音问着,“邬姑娘,你在里面吗?你在里面吧?”
他的声音像是一只纤细惨白的鬼手,顺着门缝钻进屋内,挑开帘子,直直掐在邬云双的脖颈上,掐地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