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把手机往柜台上一扔，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来人: “哦，是你啊。”

“我?”棠未雨指了指自己， “老板，你认识我?”

老板看了她几秒，语气跟没事人一样: “不认识，随口乱说的。”

思思则是饶有兴味地盯着老板的白发: “老板，你是在玩cosplay吗?你cos是的谁啊?”

老板没好气地说: “什麽cosplay，我本来就是白发。”

“哦，少白头啊。”

老板: “……”

老板不接受少白头这个误解: “你们还是当我cosplay吧。”

“好。”棠未雨点头，按耐不住好奇心， “那你cos是的什麽角色啊?”

“……”老板沉默一会儿，说， “渡川。”

《我·cos·我·自·己》

思思挠挠头，有些疑惑地嘀咕道: “这是小说里的角色还是游戏里的角色?我怎麽从来没听过啊?”

老板心想，落魄了家人们，当今这世道，连他渡川都没人听说过了。

——六界生灵死后，魂魄渡川，再世轮回。他在以前，可是超脱六界的强大存在。

当然放在现在也是。不过如今天地灵气还不知会不会复苏，又何时复苏，所以不提也罢。

小乌鸦嘎嘎地嘲笑了他两声，被老板毫不留情地捏住了嘴。他抬起头，转移话题: “买点什麽吗?”

棠未雨探头看看店里。室内并未开灯，昏暗一片，看不清货架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