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低着头细细啃啄了起来,将其全部吃完,见最起码饿不死了,他才开始看千里送来的信。
两个人几日不见,元景寄来的第一封信并没有过多的抒情,而是将虎门关隘所见所闻,塞外风景,以及近来状况,何时到达的地点,一一提起。
元景不爱学文人风骨,写出来的信表达直白,不管何人看起来都会觉得赏心悦目,不会觉得唠叨。
苍鹰还未被放飞,沈澜将信合上,将苍鹰放在桌台旁的单架子上,而后坐下平展白纸,撕下一角。
近来元景不在,他又不怎的出门,两日待在房中时不时也会练练字,所以写下来倒也看得下去,比元景那狗爬字体实在好得多。
写罢,起身将信系在苍鹰的脚上,而后抱起回到窗前,这才将两手一开,带着信件的苍鹰顿时扑着翅膀向夜空飞去。
虎门关隘,一个个黑夜形如鬼魅,在屋檐快速略过。
“什么声音?”底下巡逻的士兵猛的抬头,目光登时关注着那什么都看没有的屋檐。
“兄弟,哪里有人啊?”跟着一同巡逻的人将手中的小灯笼往上照,“你怕不是耳背了吧?”
“我方才明明听见了声,不知为何没看见人。”
“不得有人,王爷都来了,谁还这般没眼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