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不语,目光却从那尸体上移开了,抓了抓身前人的手指。
元景会意,“夫人继续。”牵着沈澜的手便是阔步离开。
韩夫人也不挽留,相对于韩麟的磨磨唧唧,这位夫人倒显得雷厉风行了些。
即使是快要离开,还能听到城主府中的哀声以及妇人的训斥声。
直到上马车正待离去,元景脸上依旧带着些许的笑意,再看看自己的寒秋,似对待何事都无所谓一般。
城主府发生的事情自然好笑,但沈澜心中却是装着其他事情,实在是笑不出来,一双润目载着满忧愁。
元景生怕人想傻了,便作势将正在思考的人抱在了怀里,脑袋趴在沈澜的发梢上,“方才你叫我出来,可是看出了些什么?”
沈澜将已经冷了的汤婆子放在一旁的矮塌上,靠在元景怀中,道:“你还当真以为我比仵作厉害?”
元景道:“那是自然,那仵作怎比得上寒秋?”
沈澜将矮塌上的糕点塞进正夸大其词的元景嘴里,笑道:“仵作自然要比我厉害的多,待会你可要去花楼调查一番?”
元景毕竟是战场上回来的,即使是见过了方才全身流脓的尸体,胃口也没有差,就着沈澜的手吃了,为难道:“这我也不怎么好去吧?”
毕竟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若是去了花楼,那还得了?
沈澜思索一番想起了个人,道:“那去找陈兄问问吧?”
提起陈哲,元景脸色敛了下来,“我觉得他可不是普通的商贾人士,若是提起来切莫说了我们二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