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矜陪了她许多年,怎么连说都不许她说了?
清妩委婉地换了话题,“马车上出了那么多汗,好不容易停车修整,你不要洗洗吗?”
裴慕辞不说话,眼神中的受伤和脆弱赤.裸.裸地摆给她看。
虽然有装的成分,但是看起来真的很可怜,像是独自舐伤的孤兽。
清妩看似沉默,其实脑子里转过无数个念头。
“那我陪你去洗?”
她觉得这是自己最大的让步了,反正刚刚已经洗过一次了,总不能又拖她再洗一次吧?
裴慕辞“嗯”了一下,松开环在她腰后的手臂,“那走吧。”
清妩夹着他的腰,侧脸搁在他肩上,那些未干的发梢扎人的很,直朝他领口里钻。
这是要他抱着去的意思了。
裴慕辞的大掌把住她的双膝,面对面把人搂在怀里,甚至还能腾出手,拿件他的披风搭在她背上。
清妩见他还是不肯说话,也不肯分些余光给她,始终觉得怪怪的。
她撑起脑袋,两截藕臂还环住他的脖子,与他对视。
裴慕辞目光清清冷冷的,眉梢带着被冻住的寒意。
清妩撇撇嘴,暗地在心里抱怨。
可真难哄啊。
随后抬起精致的下颌,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