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出心里那股酸酸痛痛的是什么感觉,只能淡淡轻笑一声。
看吧,她就说,这一日迟早到来。
她拢了拢灌风的大氅,站在台阶高处望远。
真冷啊。
连脸上都是一片凉意。
杜令虞为了两人的事昏迷不醒,也许她应该先去那边尽心照顾的。
想罢,清妩一阶阶数着步梯,浑浑噩噩去了杜矜暂歇的后殿。
——
裴慕辞出来才听云听说清妩来了,四处寻了一圈找不到人。
软轿在雪路边一动不动,修长的手指从帘中探出,随意指着一处并不起眼的宫宇。
“去那。”
靠得近的安乞几人,皆听到轿内拳头砸在木沿边的声音,他们咬紧了双齿不敢说话。
停轿时,安乞怀里的厚氅还没有给出去,轿里的人就不见了。
裴慕辞推开门的时候,清妩趴在杜矜床边睡着了,触手可及的地方是装了水的面盂和拧过的手帕。
他将人抱在怀里,凤目挑起戾气,瞥了身边一眼。
安乞连忙将手中的厚氅披在清妩身上。
动作之小心,像是在点燃药桶似的,还是个能用眼神将他脑袋劈开的燃药桶。
裴慕辞领人出宫,往原先的公主府去。
他命人翻新的时候,特意将他当初住过的清松园造得别具心裁些。
一月前就说要带她来的。